【士兵x团长】禅达的空气（番外）
Summary：袁朗穿越7天回来之后的故事。
前文：选拔计划（穿越梗）（感谢大家对上一篇的喜爱和支持！！热度比我想象的高&持久，最近还能收获到新的评论hhh无以为报，于是有了这篇番外
前文如果忘记了，可以链接补课温习一下~~
1. 本质是大纲，3k字，稍微润色了一下，但还是很粗糙，希望各位看官不要介意~
2. 写的时候没有预设明确的CP，只是为了爽+剧情推动需要；也可以认为有袁高袁、团孟团倾向！或者随意磕
一、
老年的孟烦了在买菜。他不像其他耄耋之年的老人，他虽然满脸褶子，但是腿脚利索，眼神清澈，不熟悉他的人会以为他最多只有70岁，但是禅达（腾冲）就那么百余户人，互相都熟悉得很。
他老伴十几年前就去世了。子孙早已经搬到了省城里住。孙子孙媳希望借他到城里一起住，方便照顾，但是他很固执，每次提起搬家就闹脾气，像牛一样倔。
其实他们都懂，老爷子放不下的，不是禅达的破屋，而是那些在西岸、在南天门的兄弟。
孟烦了今天对自己很满意，他买到了新鲜、便宜的菜，和鸡蛋、豆腐。于是往回家的方向走，吹面不寒杨柳风，空气里含着些许清凉的味道。对面的路人手里拎着刚打的酒，往镇子外的方向走去，应该是去祭祖了。
清明时节，大家的脸上、心里，都挂着一些湿气。
“今年怕是走不动了”，孟烦了心里念叨，“不能去山上、去河对岸，去看你们这些死鬼们了。”
他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，熟悉的路上出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——那是迷龙，和他的团长。他们没有苍老，还是孟烦了记忆中的样子。
孟烦了径直往前走，目不斜视，当没看见。故人的影子，他见过太多次了。最开始他还会循着方向打招呼，和他们念叨两句，直到镇子上开始有一些传闻，说这个老兵经常有幻觉，直到小孩和妇人都绕着他走。
故人的影子固然值得贪恋，但是孟烦了还是想过一个正常的生活。
于是后来再看到“影子”们，他就视若无睹。久而久之，他也就真的看不到了。上次看到故人，已经是几十年之前了。看不到，反而怀念起来。
他没有去管迷龙和死啦死啦的影子，而是加快了脚步，以不符合他年龄的矫捷，走向了另一个岔路。
孟烦了没看到的是，在他的身后，那两个影子也顿住了脚。
“这老头看不出来啊，腿脚还挺利索”，高城看着孟远去的身影，和旁边的人说，“不过话说回来，你要找的人在哪？”
高城旁边，是思索着、目送着背影离开的袁朗。
袁朗说：“跟上去，我们找到了”
二、
【几天前】
选拔结束，虽然过程中有一些小波折，但是袁朗对总体的结果表示满意。
他没忘记好好感谢一下师侦营兄弟的配合。于是在高副营长“盛情”的邀请之下，他只带了齐桓，去参加了选拔后的师侦营聚餐。
除了“例行”被迫露两手之外，袁朗还稀里糊涂地被灌了酒——只是啤酒。除了知道自家队长底线的齐桓，没有人在意这两瓶酒，然后袁朗就倒下了。齐桓第二天还有事情，走的时候没有把这个醉鬼也带走——他知道队长这几天太累了，这场小意外就当是让他放松一下。
袁朗第二天醒来时候，发现高城还在。
“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赶紧说”，高城说，“我一会还要回训练场”
袁朗：“你怎么知道我有重要的事”
高城：“不然你为什么不能昨天晚上直接说，还要支走队友，留到今天”
袁朗：“什么都瞒不过高副营长的眼睛”。其实袁朗也可以昨天说，只是想多留一天罢了。
“清明你有安排了吗”
“没有，但是袁队长不觉得清明约人有点奇怪啊？”
“不奇怪。你和我，我们一起去一趟云南，见一个老兵”
高城心里已经同意了，他觉得袁朗这么做一定有道理，但是他还是偏要问：
“为什么要我跟着去？”
“去了你就会知道”
三、
【禅达/腾冲】
孟烦了觉得今天这两个影子格外烦人。以往影子不会和他互动。但是今天，他已经到院子门口了，后面两个影子还是跟着。他倒不会觉得害怕，反而觉得温暖。思念是温暖的。
他转过头，对两个影子说：“两位好汉，原谅我今天没去看你们。我累了。明天我叫孙子过来开车接我去看你们，给你们烧纸”
然后他和“迷龙”对上了目光，后者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。
“这……”高城一会看向袁朗，一会看向孟烦了，那张熟悉的脸， “这是史今他爸？啊不史今他爷爷？”
旁边的“死啦死啦”倒是一如既往地淡定。袁朗看向孟烦了：
“老爷子，我是袁朗。我们60年前见过，在祭旗坡我当了炮灰团7天的团长。你还记得吗”
孟烦了瞪圆了眼睛。眼前这两个“影子”，不是他脑内的幻想，而是真真正正站在他面前的两个活人。
“你才炮灰，我们是川军团。” 他脱口而出。
四、
孟烦了觉得自己一瞬间又变成了“烦啦”。他已经不是那个在战场上的传令官、小太爷，那批人已经不在，而自己已经老去，回忆统统被尘封。
袁朗来到他面前，何尝不是，把那个年轻的烦啦也带回来了。
他打量着“死啦死啦”和“迷龙”，发现一个脸上干净得很，不似团长胡子拉碴；另外一个倒是比迷龙还迷龙，特别他一头雾水的样子，让他真的想起了那个东北佬。
这一刻，他觉得自己年轻了起来。他年轻起来的标致就是，嘴变得很损。
“我还以为是谁，”烦啦说：“原来是没上过战场的娃娃兵来了”
高城在一旁，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个老人和史今无关，但是一定有着特殊的身份，他就是袁朗要找的人。而且因为“熟人之姿”的关系，高城看着烦啦特别亲切。
高城被这幅场景搞得很想笑——特种大队袁中校被叫“娃娃”，还一脸无可奈何应的样子——真想叫许三多吴哲他们都来看看；但是又不好意思真的笑出声，只能硬是憋住。
“进来坐，”烦啦说着，打开院门，往里走，“这个喘不上气的娃娃也进来。”
这回轮到袁朗要差点笑出声了。
五、
进了屋，坐下聊天。高城听了袁朗和孟烦了相识的原委。高城和孟烦了只是第一天认识，却像是认识了很久。孟烦了很感谢高城的到来，特别是听到老部队“钢七连”这个番号。
“迷龙，成了钢七连的连长！”
烦啦知道不是这样的，高城不是迷龙，但是他忍不住这样想。他先是恍惚，然后释然了——一些放不下的情绪，那些回忆里的愤懑和不甘，原先像是陶片上深深的裂痕，今天突然被长得像是故友的东北佬，用新的浆糊填满了。
袁朗开着车，带老人和高城来到了远征军纪念园。
空气还是湿湿的、清新的气息。纪念园的主体，是一面刻满了名字的黑色石墙。有一些其他的人，也在园子里面流连。有几束花，靠在边上。
拾级而上，逐渐接近，袁朗看到了一些名字：郝西川、邓宝、康火镰……龙文章。高城和袁朗的心里都在涌动着一些情绪。
“我一直有一个心愿，” 烦啦说，“我以为没有机会实现了”
袁朗说：“你讲”
“我的团长，你叫什么名字”，烦啦对袁朗说，但是眼神却像是约过了袁朗，在问另一个更遥远的人。
“他真正的名字，也应该记录在这里。”
袁朗知道孟烦了的意思。团长是死啦死啦捡来的假身份，龙文章自然也是假名。后来团长成为了真的，反而没有人在意，死啦死啦的真名是什么。现在知道他真名的人都不在了，除了眼前这个和死啦死啦共享过7天记忆的人。
袁朗一瞬间很后悔，为什么不早点来，在记忆更加清晰的时候，说不定能够捞起来一些关于死啦死啦本人的一些记忆碎片。袁朗确实“载入”过“龙文章”的记忆，但短短的7天后面还覆盖了高强度的训练、演习；就算之前知道，现在也都被所在了深深的记忆迷宫之中，任凭他如何回忆，仿佛砂砾从指间滑落，捞不到深海里的倒影。
袁朗闭着眼睛，尝试了很久。然后他叹了口气：“我很遗憾……”
袁朗的话没有说完，就被站在旁边，欲言又止了很久的高城打断：
“百里渡”，高城突然说，“他的名字，是不是叫，百里渡”
袁朗怔住。模糊的光影，变得清晰了起来。
“是的！你怎么知道”，袁朗不可置信道。烦啦也猛地抬头看向高城。
“演习结束那天你很放松，喝醉了晚上突然说胡话，说自己不是龙文章，是这个名字”高城说。
“他还说什么了？”孟烦了忙追问道。
“现在我懂你那番醉话的意思了”高城回忆着，低沉地语气：“他还说，对不起兄弟们，没能带你们回家。”
泪水瞬间，充满孟烦了的眼眶，他再也无法抑制，水珠在脸颊滚落。
滴答、滴答滴答……
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，打在了地上。
清明的禅达，湿湿的空气，下起了小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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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：
1. 龙文章原名那里，本来想直接写“xxx”——like：
“xxx”，高城突然说，“他的名字，是不是叫，xxx”但是觉得太影响阅读体验，就半认真半随便填了一个名字进来，希望能好一点（苦笑）
2. 灵感来自，今年清明，空气清朗、湿润，它有一种淡淡的味道，让人清醒、让人陷入一种情绪。以此文记录这种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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